「下克上從未從日本人民的DNA中消失,比如... ...」
再比如11月里,IGN日本分部就非常“作死”地挑戰(zhàn)了IGN總部的評分權(quán)威,兩次。
第一次是IGN總部剛給《死亡擱淺》6.8分,日本分部這就打出9.5力挺本土制作人,這可以理解為文化存在差異,雙方無法理解,而且《死亡擱淺》的評分這事兒,像IGN總部那樣打低分的媒體畢竟是少數(shù),現(xiàn)在MC的評分還有82。
但看看《莎木3》的評分,美國總部那邊給了5.9,日本分部這邊直接打出9.0杠在了總部臉上,MC現(xiàn)在的媒體均分是71。
是IGN總部真的老了,權(quán)威不足以引領(lǐng)游戲媒體評分方向了,還是IGN日本分部“下克上”的基因在作祟,總是無時無刻想要杠總部一嘴?作為吃瓜群眾兼理中客,我覺得光聽兩家之言,不足以對《莎木3》下一個客觀的定義,所以自己進入游戲體驗了大概3小時的游戲內(nèi)容。
為什么只玩了3小時就敢來發(fā)言評價《莎木3》?因為我后面實在是玩不下去了啊!而且這短短3個小時所積攢的黑泥,就足夠我關(guān)上游戲不再打開了啊!
莎木系列的每個場景都是經(jīng)過專門設計的,每個櫥柜都能打開,每個NPC都有自己的生活軌跡,在《莎木3》這個1986年中國廣西桂林的一個小村莊里,相比于玩游戲,你更能感覺到自己是生活在其中的一個普通人。
這是《莎木3》乃至莎木這個系列的賣點。制作人鈴木裕也在游戲宣傳時表達,自己曾多次來中國,甚至有過上少林寺學藝的經(jīng)驗,因此自己非常熱愛中國,所以將《莎木》的主舞臺設置到了中國。
但你就是這么愛中國的?這是一個有真實歷史存在,需要真實地緣考據(jù)的游戲啊,我這幾個小時的游戲,完全沒感覺到他有多愛中國,只感覺到他對中國人民生活存在的大量誤解,更讓人無法滿意的是,鈴木裕在做《莎木3》時根本沒有進行更深入的考據(jù),導致誤解變成了偏見。
哪個地方會這么賣西瓜??!
而這些偏見,正是讓我徹底無法游戲下去的根本原因。
《莎木3》就是個融合了日本傳統(tǒng)文化和現(xiàn)代產(chǎn)業(yè)的中國農(nóng)村
比如我剛進入游戲,來到莎花的家中,她家墻上居然貼滿了“福”字和對聯(lián)啊,如果我作為一個客人拜訪這樣一個家庭,我第一印象肯定是這家人是長時間生活在不幸福中魔怔了吧。
而且就算是要貼,好歹貼工整點,左右起碼對稱是吧,貼得東倒西歪,心這么不誠還怎么祈福?鈴木裕是不是只知道中國有逢年過節(jié)貼福字和對聯(lián)的傳統(tǒng),而對于這種習俗也沒經(jīng)過仔細考究,拿來就用?我甚至覺得鈴木裕只是單純看墻太空了太丑,想隨便填充點什么進去而已。
母親早亡父親失蹤,莎花家確實非常需要來點福氣的,再繼續(xù)往后看看吧,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我來到了白鹿村里。
村口倒是和大部分中國農(nóng)村的布局一樣,是一個小賣部,設計得還蠻有雜貨小店的感覺,農(nóng)家自己種的蔬菜,看著粗糙卻頗具生活氣息的壇子里裝著自釀的老酒,里面基本啥都能看到。但鈴木裕解釋一下,為什么一個上世紀80年代的中國小賣部,門口會出現(xiàn)扭蛋機啊!而且我看這個村子里其他基礎設施沒有,扭蛋機倒是滿地都是,你甚至能在飯店邊上找到扭蛋機。
再看看這個打工招募的招牌,農(nóng)村小賣部生意是有多興旺才會想到要雇打工的。如果你覺得既視感不夠強,我補一張圖你在對比看看。這個小賣部完全就是拿現(xiàn)代便利店的結(jié)構(gòu)套上老建筑皮的產(chǎn)物??!
畢竟《莎木3》的收集元素都在“扭蛋機的產(chǎn)物”上了,游戲中換個道具換本武功秘籍都要用這些玩意兒,而小賣部確實也是前期金錢的重要獲取途徑,場景道具設計要為游戲性讓步的嘛,我這么安慰自己,還是耐著性子探索起白鹿村。
村子其他地方看上去還蠻符合中國農(nóng)村形象的嘛,還考慮到了中國華南地區(qū)降雨量豐沛,房子都知道做坡頂設計。
但是,為什么村子中央會突然冒出一棟和周邊建筑風格完全不同,半開放式的和室?鈴木裕知道在桂林這個年降雨量2000mm,風力資源豐富到能成為廣西主要風力發(fā)電基地的地方,在村子的開闊地帶上,設計這么一棟大面積紙糊窗和大開門結(jié)構(gòu)的建筑意味著什么嗎?
至少意味著門口的老太太如果是從小生活在此處,現(xiàn)在早就該得風濕病關(guān)節(jié)炎了,絕對不可能以這么標準的姿勢跪坐在這里,一坐就是一整天(我觀察過,因為他們確實說過NPC有自己的生活軌跡.jpg)。
而當我沿著一條小道,白鹿村唯一一座寺廟萬愿寺映入眼簾,前一秒我還在稱贊至少鈴木裕知道佛寺和神社的區(qū)別,沒有在山路上設置一座鳥居雷人,后一秒我就被這座半中半日的寺廟逗樂了。
門口空地上放這么多扎馬步和練寸勁的木樁的作用是什么?萬愿寺是少林寺的分支嗎?中國的佛寺出現(xiàn)日本佛寺和神社獨有的“注連繩(象征神界和外界的界線)”,進入寺廟還能看到滿墻的“繪馬(日本許愿的媒介)”,而在IGN日本分部對于《莎木3》優(yōu)點的評價里,編輯還特意指出了“繪馬”還能拿起來看,上面有村民們的愿望,可以補完這個世界,讓《莎木3》更具備生活氣息。
首先我們中國人許愿就沒用過“繪馬”??!繪馬本身就是從日本奈良時代土生土長的日本文化產(chǎn)物啊,這么違和的設計還怎么讓人沉浸入這個世界啊。至于萬愿寺供奉的這尊神像到底是哪位還是留給你們吐槽吧。
劇情的細致入微不也是《莎木》系列的優(yōu)點嘛,那我去推劇情看看?
劇情發(fā)展到讓我去找“花鳥風月”的店主詢問莎花父親的下落,我首先來到村子里一處名為“游樂園”的賭場,雖然我不明白為什么上世紀80年代白鹿村會給賭場單獨劃出一個區(qū)域,還如此命名。
但花鳥風月的這個店主明顯就有問題??!你看這一生大紅花衣,這精致的畫眉,腮下一抹淡淡的卻恰到好處的紅潤,連口紅都細細涂抹到完全沒出界的人設,鈴木裕居然能在上世紀80年代的中國安排這么一個“男大姐”的角色?!
如果不知道“男大姐”是什么的我這里簡單科普下,“男大姐”是日本獨有的一種社會現(xiàn)象,俗稱オカマ(OKAMA)。
日本雖然是現(xiàn)在世界上對于跨性別者最寬容的國家,但跨性別者的社會地位依然不是正常人級別的,因此許多男性跨性別者白天依然是正常上班族,只有晚上才會化妝穿上女裝進行同好聚會,因此日本衍生出了許多對應的服務產(chǎn)業(yè),比如經(jīng)典的“男大姐酒吧”。
但這是一段發(fā)生在中國上世紀80年代農(nóng)村的劇情,出現(xiàn)“男大姐”角色的違和感也太明顯了,而前面種種違和感的堆砌,讓我最終選擇關(guān)上了游戲。
《莎木3》至少不適合我這種對于游戲內(nèi)場景設計和整體風格構(gòu)建比較看重的玩家。
《莎木3》,走好不送
《莎木1》的故事主場在橫須賀,而《莎木2》的主場在香港,一個是日本本土城市,第二個因為歷史原因受到資本主義文化影響,整體風格也更偏近西方,因此在玩前兩作時,莎木確實能給人在一座城市里生活的真實感,這種震撼也確實是同時代游戲所不能給予的。
但將主舞臺放在中國內(nèi)地的《莎木3》給人的感覺就差上許多了,就算只是隔海相望,中日文化的差距,實在是太難以被消弭了。
即使是一個“自稱非常愛中國”的游戲制作人,鈴木裕做出的白鹿村卻依然存在著許多日本文化的影子,將許多前作的小游戲套個皮照搬進《莎木3》也讓人感到違和感非常強。
且不論《莎木3》賭博玩法有多么讓人上癮,芭月涼和莎花在巨大階級和身份差距下誕生的情愫又被描繪得多么細致入微,至少在一個宣傳“真實生活體驗”的游戲中,《莎木3》并沒有給人與之對位的體驗。
在這一點上,《莎木3》不過是鈴木裕作為一個日本人,他眼中的中國,鈴木裕也并沒有他說的那么愛中國,至少他沒學會小島秀夫整天公費出(旅)差(游)實地考察的那一套。
(正文已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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